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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琰顿时愣住，可他不能承认自己笨啊，还得找补：“自然，这个法子我也是想到的。不过……不过……我乐意。”

好吧，千金难买你乐意，海棠扁扁嘴，启程在即，不跟你顶嘴。

碧云她们几个进来替海棠洗漱，万分不舍，主仆四人相互安慰了一番，又见秦琰也没有要再拿她们关起的意思，彼此亦感安慰。

一会儿，小保进来回，说车子已套好，就等穆王殿下和崔侧妃上车了。

多了一个人

说好的皇帝亲自送行。马队在城郊驿馆等了不少时间，宫里进进出出来了几拨人，终于来了个大太监，不无遗憾地说，皇上早晨起来身子不太舒服，不能前来为穆王送行，皇上委托了庆王代为送行，即刻就到。

秦琰心中苦笑，脸上却沉着。与庆王交接了皇帝的手谕与金印，告辞而去。

海棠看不出他有失望，倒也佩服他有定力。又暗暗盘算一下，此去河南，的确是任重而道远，再回来，就不知京城是何等风景了。

马队走到郊外，一辆小马车疾驰而来，加入了马队。葛玉亭和小保都留在了京城，跟着秦琰去河南的，是正衡帝派来的几位太监，秦琰随便指了一个贴身跟着的，叫荣贵。

荣贵走到秦琰的马车跟前，回禀道：“穆王殿下，有个车跟上来了，要给殿下请安。”

海棠倒有些奇怪，低声道：“谁来送行，送这么远？”

秦琰摇头：“我也不知。不会是楚白川，他要三日后才启程。”

“去问问是谁。”秦琰道。荣贵领命而去。

片刻，又屁流尿流地滚了回来，慌张地道：“是……是……殿下……”

海棠皱眉：“是殿下？哪个殿下？”

“不是……不是……”荣贵凑过来，小声道，“奴才不敢声张，殿下自个儿看吧。”

那小马车径直停下，一个瘦弱的公子从马车里出来，低着头走到秦琰的马车前：“在下永罗，拜见穆王殿下。”

哪怕是故意压低了声音，依然让秦琰和海棠震惊不已。

秦琰一掀帘子：“果然是你！”神色已经变了。

海棠也是惊呆，赶紧道：“让他先上车，咱慢慢细说。”

待马车的帘子一放，秦琰立刻虎了脸：“永柔，你闹什么？”

所谓永罗，正是女扮男装的永柔公主。见秦琰没将她立刻扭送回宫，她胆子稍稍壮了些，缩在马车一角，可怜巴巴地望着秦琰和海棠。

“我想出去玩，可外面特别可怕，我一个人不敢……”

秦琰内心咆哮，一个人不敢，就赖上我？

“我们是去办差事的，不是出去游山玩水！”

永柔讷讷地道：“我知道……可我还是想去……”

她本就不善言辞，被秦琰一凶，更加无措，手一直在马车壁上搓啊搓啊。

海棠见状，不由相劝：“公主殿下，此去河南，既为治河，也为赈灾，任务繁重得很，您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去那么苦的地方作甚？”

永柔道：“我就是想去看看……”

得，这姑娘，天生就爱离家出走，实在宫里是禁不住她。也不管是不是艰苦，是不是遥远，只要离开宫里，对她而言就是幸福的事。

海棠想起秦琰的遭遇，低声又道：“可是，你这样一走了之，宫里多少人要跟着你遭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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