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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前林后堂的格局,既阻挡了外头路上的嘈杂,又生幽雅之躯,樊川杜氏之盛,果然名不虚传!”
王缙跟着兄长一踏进宅子,见前院掩映一片竹林,顺着一条蜿蜒小道入内,这才是一座齐整的正堂,他不禁高声赞了一句。话音刚落,便只听前头传来了一个笑声:“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王十五郎是个雅人,自然看见这一片竹林而心生欢喜,可我却不如你们兄弟那样雅趣了,我想的是异日竹林生春笋,却是可以好好大快朵颐一番!”
纵使王维信佛,此刻也不禁笑出了声来:“杜十九郎,你这话要是被坊间那些对你又羡又妒,崇拜有加的人听到了,必然大失所望!”
杜士仪这时候才刚从前堂之后转了出来,当即一摊手:“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哪一样都要钱,就是王十五郎赞叹有加的这座宅院,若不是当初那场轰动京兆府的官司,肖家赔钱修缮,仅凭我之力,也没那么快修缮完成!要想风花雪月,先得市侩些,这叫做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这话王家兄弟听了只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然而,对于他们身后进来的刘胶东和王元宝来说,却是同时心中一动。刘胶东早就知道杜士仪性子和那些只知道风月诗赋的文士不同,深谙造势之道的同时,也很明白该怎么赚钱。至于王元宝,则对今日之行更多了几分把握。而杜士仪将他们表情眼神都看在眼里,当即说道:“王兄,王十五郎既然特意出城来见,不如今晚就住在这儿,咱们也来个宿会夜谈,不必急着赶回去,如何?”
既然在门外遇到长安城两位有名的巨商,王维知道杜士仪不可能晾着这二人,再者他们既是这会儿来,在天黑之前回城本就不相宜,当即就爽快答应了。而王缙还要再就这屋宇格局发表两句感慨,杜士仪就把后头的杜士翰拉了上来,笑着解说这是本宅的营造总监,让他们有什么尽管逼问杜士翰,顺顺当当把他这堂兄丢出去带着兄弟二人随处逛。等到人径直去了,他方才把刘胶东和王元宝请到了书斋,示意两人入座后便笑道:“二位莫非是约好的,今日这么巧一同来见?”
王元宝虽出身衣冠户,但家道中落的那会儿,比杜士仪更窘迫,然因贩琉璃,五年间便富甲长安。因而,他这个真正的士人之后,看上去反而不似刘胶东那般言行举止有文士之气,从面相中便流露出几分关中汉子的豪爽。
见刘胶东并不先开口,他就开门见山地说道:“状元郎今年甲第登科,满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家里也有人在朱雀门前凑了个热闹,结果却被京兆公给噎了个没趣!状元郎慧眼识珠,能识端砚,能制好墨,此二物非千宝阁不能风靡一时,我当然不会和千宝阁抢生意!”
尽管瞧不起王元宝这暴发户,可此刻听其说话虽粗,却直爽得很,刘胶东不禁松了一口气。毕竟,如今杜士仪的那些端砚和坊间号称杜郎墨的各种墨锭,除却他馈赠与人的之外,都是千宝阁专营,倘若他丢掉这一桩生意,收入只在其次,名声却是损失极大。
于是,他便打叠精神,笑容可掬地说道:“王公富甲长安,果然真豪气!杜郎君自从一举甲第状头登科之后,千宝阁所售端砚和杜郎墨每日供不应求,坊间都说杜郎君得以登科,全因端砚不冻,墨汁不凝,再加上好些书家爱不释手,每日求购者不绝。我今日来,只是想相询,这数量上头……”
“端石难得,极品松炱更难得。如此文房四宝之物,两样便可以用上十年,贵精而不贵多,几个石工都是精雕细琢,墨工更是长年只在王屋山,你求我却是于事无补。”杜士仪见刘胶东仿佛有些失望,他便笑着说道,“想来千宝阁也不急着这些小生意,异日我若还有什么好东西,自要请刘公不吝相助。”
听到这话,刘胶东立刻爽快地答应了下来。他此前因杜十三娘的要求,在解试之前为杜士仪狠狠造势,大打情义牌,这大半年以来,银钱交割从来都是痛痛快快,于是这会儿再次道贺之后说了几句闲话,他窥见王元宝始终没再开口,仿佛是等着自己告辞之后单独说,他思忖许久,最终还是告了辞。出门上车之际,他的心里突然想起,这位长安首富家中似乎有个尚未许人的幼女。
王元宝不会真如此痴心妄想吧?即便再腰缠万贯富甲天下,即便出身衣冠户,可如今若奢望和杜家攀亲,朝堂坊市全都少不了讥刺的声音!
刘胶东一走,王元宝便满不在乎地嘿然笑道:“看他的样子,仿佛是觉得他这一走,我便要开口向状元郎求亲一般!此前朱雀门那几个人是瞎嚷嚷,纵使我王元宝确实豪富,也不曾做梦要招个状元郎当女婿。一时荣耀,日后酸甜苦辣谁知道!”
杜士仪也正在思量当初杜思温回绝王元宝家从者时的话,听王元宝这般直截了当,他倒是觉得这豪商为人甚是可爱,当即问道:“不知王公此来所为何事?”
“很简单,我王元宝一介粗人,贩琉璃起家,闻听状元郎文采无双,尤以赋见长,所以只求佳赋一篇。作为酬劳,不论是状元郎在这樊川的宅子,还是异日长安的宅院,我都奉送琉璃窗四扇,而且是挑最好的!”
听明白王元宝所求,杜士仪顿时哑然失笑。这种登门理由本是最普通的,然而长安首富王元宝找上门来,再加上之前的事,总让人心里嘀咕,此时此刻,想到那琉璃窗确实是如今最最稀罕的宝物,他却摇头说道:“不用王公送琉璃窗,我出原价买两扇,若是真的好,那我再送你一篇长赋不迟!”
“好,状元郎快人快语!既是答应此事,后头还有友人等着你,我就不叨扰了!”王元宝推座而起,站直身子后,他又端详了杜士仪好一会儿,这才拱手告辞。出了杜宅大门,他忍不住又回头望了这座修缮一新的宅院,暗想自己从前几年开始资助各方贫寒举子,却从来没听说过如杜士仪这般,能够凭借一己之力,把分明已经家道中落的门庭扭转到了如今欣欣向荣之势。
钻进车厢,他就只见一个手中抱着一只波斯猫,看上去年方十五,姿容明媚的红衫少女正眼睛闪闪地看着他,却是好奇地问道:“阿爷,那位状元郎见到了?”
“是啊,见到了。”王元宝亲昵地按了按女儿那肩膀,随即叹了一口气道:“本来我还想不顾你的话勉强试一试,看看以我如今财势,可能让他心动否,结果听见他和刘胶东的对答,在如今他那端砚和杜郎墨正红火的时候却坚持不肯增加数量,我便不打那主意了!幼娘,你说得对,这种女婿我可消受不起,将来他万一飞黄腾达,却也如同那出身家奴的王毛仲一样,天子赐一个妻室下来,还不是你受委屈?”
“我早说了,是阿爷你听人说得心动,非得想着有一个状元郎女婿,必能让人另眼看待!”王容笑着给父亲褪下外裳,感觉到马车徐徐转动了起来,她方才眼睛闪闪地说道,“阿爷也不想想,若是没了我,谁来核账?”
“你呀你呀,你两个阿兄是不中用,可你总不能在家留一辈子!我看那杜十九郎,真的是一表人才的好男儿!”
见王容若有所思地透过车厢上那一扇琉璃窗,扫了一眼那窗外朦朦胧胧的景致,王元宝不禁摇了摇头,心中历数着自己收留资助过的举子,最终颓然摇了摇头。商贾之中多薄幸人,那些狎妓放荡的士子还不是差不多?
“阿爷,你是白手起家,杜十九郎虽为京兆杜氏名门子弟,可既然家道中落,也一度传出江郎才尽的传言,倘若不是他厚积薄发,又长袖善舞,也不会有今天!别看他如今一举连取解头状头,当初得罪的人还不是不得了,可他却一路过五关斩六将闯了过来,单单一表人才四个字,何以言说其中艰辛?”
王元宝见女儿说完这话,便埋首认真去看账本,顿时苦笑了一声。他当初稍稍积攒了些钱,就勉力让儿女认字读书,结果两个儿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唯有这个女儿竟是触类旁通,就连请来的那个老儒生亦是赞叹不已!
“你是说,王元宝让你替他作赋扬名?”
听杜士仪细说其中原委,王维顿时若有所思点了点头:“确实,若是平白收他四扇琉璃窗,这卖赋的名声传言出去殊不好听,如今你也不缺这些钱。若是真的那般美物,再写一篇长赋盛赞,那时候就是美谈了。王元宝虽为商贾,行事却大见道义,于他结个善缘有利无害!”
王缙却对王元宝所来不是为了招女婿而大觉得没意思,直到兄长又好奇地问杜士仪进宫面圣所见所闻,以及天子召见的情形,他这才竖起耳朵听了起来。听见杜士仪竟然在李隆基旧事重提卢鸿出山一事时,竟是直言拒绝,他终于忍不住了。
“杜十九郎,你这胆子也太大了!万一皇上因你拒绝雷霆大怒,你这新科状元召见面圣的荣耀,可就变成灾难了!”
这话杜思温也曾经说过,杜士仪早已经被那位长者耳提面命,以至于耳朵都长了老茧:“长痛不如短痛,那时候只是觉得圣人有容人雅量,所以豁出去赌一赌。结果圣人果然不为己甚,昨日又让我往见宋相国。”
“当然让你去见宋相国,想必圣人觉得你说话和素来硬梆梆的宋相国有得一拼!”
王缙这嘀咕声,让一直纳闷为何李隆基让自己去见宋璟的杜士仪恍然大悟。然而,想到郁郁罢相的宋璟,同时却志得意满的张嘉贞,他不禁生出了世事无常之叹,但这一丝伤感,很快就在王维轻拨琵琶弦的乐声中化作了乌有。夕阳之中,听着这悠扬的乐声,他只觉得整个人身心皆静,那些恼人的情绪不知不觉就全都淡了下来。一曲终了,却只听一阵突兀的掌声,他抬头一看,不是王缙还有何人?
“阿兄这琵琶越来越精湛了!”
“杜十九郎,吏部关试,你要小心些,张相国甫一拜相,便接连举荐了数人出任要职。其中,接任李纳为吏部考功员外郎的是员嘉静,这次关试就是他主持。而苗含液的父亲苗延嗣,则是出任了中书舍人,一跃而入中书省,较之从前不可同日而语。我昨夜和十五郎在宁王宅中夜宴,天亮时得到的这个消息。宁王闻听此讯言说,张相国行事之急,恐怕更过于宋开府!对了,宁王嘱咐,关试在即,你不用去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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