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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八章 兵体（第2页）

杀和瞳倒是目露异色地看着墨香，似乎在惊讶墨香为何有此手段，墨香也不隐瞒，拍了拍腰间的朱雀刃，道：“落凤谷的传承之中便有此法，此法还需一颗战心才可驾驭，只不过此法困难无比，那时的寒战也战心丧失，我也就暂且将之搁置了，此法虽强，却十分危险，如何抉择，寒战你自己选择吧。”

此法痛楚墨香在兵痴记忆中经受了一遍，的确如同酷刑，但若只是如此，墨香对于此法也是颇为心动的，只不过此法需要一颗战心，墨香虽时有战意，却无战心，自然是不合条件。

兵痴其实也不合条件，毕竟兵痴那性子一心都在炼道之上，哪会对有什么战心，只不过兵痴手段非常，直接猎杀了几十个战道强者，生生炼制出一颗战心来，再将此心换入自己身躯，才算够资格修习此法。

墨香见寒战即可应下，心中微微一叹道：“寒战，我知你的性子是不会畏惧苦楚的，但此法痛苦非同寻常，我且印刻一份玉简，你先试试，另外我还需要些东西准备。”

墨香说着取一枚玉简在自己眉心印刻，墨香将兵痴记忆中那份自炼兵体的痛苦尽自己所能地复刻进入玉简之中，兵痴的记忆残缺，记忆之中的痛苦也是残缺断片的，其中痛苦虽强，却是断断续续的，还是稍稍欠缺了些。

重新回忆这份痛苦，让墨香也不禁心力损耗，那犹如万千利刃将肉身切成肉末一般的痛苦，每一分每一秒都堪称酷刑一般，让寻常人根本难以承受，饶是墨香已经在收取兵痴记忆之时经受过一遍了，如今却依旧难以承受。

墨香紧咬着牙，身上冷汗不住地渗出，面色的微微泛白，不行，仅凭墨香无法完全印刻修炼兵体的痛苦，就算只是片段。

墨香本来以为自己对于痛苦的忍耐还算是在行，又在传承中经受了一次兵痴炼制兵体时的痛苦，兵痴能够在如此痛苦之中都能做到炼制手法不出差错，墨香本来以为仅是印刻些痛苦片段，对于自己来说也算不了什么。

但墨香在记忆传承之中是无法逃脱的，无论多么大的苦痛，也只能被动接受，可如今墨香却是要亲自勾勒出那份痛苦，印刻玉简之时随时可以逃避的想法在墨香心头不住地游走，让墨香清晰地印刻玉简都难以做到。

瞳见墨香的状况越来越不妙，抬手强行把玉简从墨香眉间打下，墨香宛若即将溺死的人重新获得呼吸一般，身子一软，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贪婪地享受着这份没有痛苦的感觉，仅仅数息的时间，对于墨香来说宛如一纪。

墨香的灵力并未损耗，单纯的痛苦，只是极为损耗墨香的心神，若是瞳不强行打断墨香的印刻，怕是大事不妙。

墨香张嘴将口中被咬碎的几颗牙齿吐出，墨香看了一眼瞳，道：“多谢。”

瞳则是心中气的几乎要笑了，冲着墨香翻了个白眼就将头偏到一旁。

墨香带着惨白的面色看看寒战，道：“寒战，你也见了，此法的痛苦绝非寻常，一个不慎就是神消命丧也不奇怪，你当真不悔。”

寒战略一犹豫，随后目光坚定地看着墨香，墨香随后抬手将手中印刻的玉简递给寒战，随后向杀和戮道：“窥探玉简之时你们守着他，若是情况不对，立即打断他。”

杀和戮点了点头。

杀对于寒战也略有一丝担忧，就算墨香不说想必杀也会如此吧。

杀郑重地唤了一声寒战的名字，寒战手中握着玉简开口道：“我知道，我会有分寸的。”

随即杀似是想打破现场略有些沉重的氛围一般，开口道：“嘿嘿，墨香，戮可是在水尘荷族之时有了大进步，你想不想和他玩玩？”

墨香看向戮，戮的外表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就是感觉气质好像变得有些奇怪，面对戮，就好像面对着一名新生稚子一般，无比纯粹，戮的身上好像满身都是破绽，却又没有破绽一般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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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戮这半年有了新手段了，墨香却是摇了摇头笑笑，低头看看现在有些狼狈的自己道：“凭现在的我？过几日吧，正好我在魔冢之中也有些东西要消化，寒战，你若是适应了那玉简之中的痛苦，几日后联络我便可。”

凭墨香如今心神大损的样子，对付之前的戮还行，对付现在这有些诡异的戮，墨香还是放弃了。

戮本来闻言能和墨香切磋切磋颇为兴奋，可听到墨香拒绝后面上露出一丝不甘之色，仿佛小孩子闹别扭一般，戮的心性本就是五人中最浅的，那所谓的变化似乎让戮的心性更加接近赤子了。

墨香也不禁开口道：“好了，等我炼化了魔冢得到的东西，出关就和你玩玩总行了吧，给你的那空间术法的玉简可是好东西，你不要埋没了它。”

戮忽然如同想起来什么一般向墨香询问道：“墨香，那玉简里面的东西还算好懂，就是……呃……什么是空间？”

戮一语惊人，墨香闻言面色古怪，瞳这时也开口道：“空间不就是……？……”

瞳忽然住了口，空间这个概念几乎人尽皆知，但实际上空间究竟是什么却是很难清除明白的，只能有个勉强的模糊概念。

墨香这才发现，饶是只是兵痴触及的那部分空间一道的皮毛，对于寻常人来说也是难以触及的。

寻常术法，例如最为常用也十分好用的水火术法，水道火道入门简单，水火毕竟确实存在，可实际触及感悟，虽说水道有形亦无形，火道亦是如此，兵器丹药，毒蛊傀儡，万千道法大多入门简单，精通小成乃至大成则是极为困难的，但空间一道不同。

玄妙又神秘，无所不在又不存在在任何地方，单就入门的门槛就几乎隔绝了九成九的修者，基本上的修者对于空间的感受都极为模糊，又或者干脆被限制在常人所认为的框架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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