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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涟漪有些分辨不出唐楼话语里的真假,不知道他是为了安慰自己,还是真的不在乎,可是这年代的男人,谁能不在乎子孙后代。楚涟漪也不点破,可是听唐楼说宁愿去包养一个,也不说他和其他女人生一个,于这一点上,楚涟漪也是感动的。
楚涟漪掂起脚主动亲了亲唐楼的脸颊,“可是王妈妈是我的||乳|娘,我可不敢有违她的意思,咱们还是听她的吧。”尽管唐楼说得好,可楚涟漪毕竟是没底的,还有太妃那座大山在头上压着。唐楼委屈了脸色,看得楚涟漪直发笑。
两人分开睡,不过过了一日,便跟三秋没见一般。那夜楚涟漪被唐楼着实缠得发软,也不知道王妈妈这番好意,是成全了她,还是成全了小别胜新婚那句话。
到楚涟漪再次前往鲜云堂的那晚,半夜里她床前忽然多出一个人来,吓得她差点儿没晕厥,好在唐楼迅速在她耳畔报了身份。
楚涟漪示意唐楼拿开捂在她嘴上的手,低声道:“王爷,你怎么来了?”
唐楼亲了亲楚涟漪的脸颊,“我想你睡不着。”说罢也不管楚涟漪同意不同意,径直上了床。
原本唐楼是打算尊重王妈妈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抱着楚涟漪入睡而已,可是这鲜云堂却有一个鲜明的特色。
楚涟漪住在西稍间,床是向北而设,北墙上开了一溜的窗户,因着是夏日,楚涟漪让人都取了去,掩上薄纱,微风时时轻拂,能眺望那北墙外的昆明湖。而楚涟漪睡的这床便大有趣致。床背面设了一整块的玻璃镜,将那北墙外的湖光山色全映在了床上,人睡在上面,自然便觉得凉爽。
楚涟漪一住进来就喜欢上了鲜云堂。
可是今日唐楼拥着楚涟漪入睡,从镜中看着他二人难得亲密,便动了火。古人早有造镜室以供滛乐的,今日歪打正着,这一床便如静室一般。
这可彻底难为了楚涟漪,暮雨就歇在外面的纱橱内,动情处楚涟漪有口难言。只能咬着牙,水汪着眼睛,恼恨了便咬一咬唐楼,越发激得他兴起。也不知道是这偷偷摸摸太过刺激,还是那有口难言太过刺激,两人都觉得滋味格外地美,唐楼一时没忍住,欺负了楚涟漪两次,让她差点儿颤断了腰肢。
第二日,唐楼早起,要趁人没发现时离开,离开前还约了楚涟漪道:“不如我同王妈妈说说,今日咱们不回玉熙堂,还在这鲜云堂如何?”
楚涟漪赶紧摇头,“这可不好,我今日还要去看账本,这鲜云堂太远了,日头又毒。”
唐楼想想也是,“那我后日还来,你可别吓着了。”
楚涟漪一听更是吓得发毛,赶紧拉了唐楼的手道:“万一被王妈妈发现就不好了。不如后日咱们换个地方住吧,那边的映月楼便好,也能看得湖色。”于此,楚涟漪迫不得已还设计了一个万全的“偷情”之计,这才算安慰了唐楼。
早晨王妈妈来伺候楚涟漪时,见她面色酡红,眉间一点儿媚色,心里直犯嘀咕,却没有什么证据,所以也不能质问。
到了后日晚,唐楼不无委屈地在外学了一声猫叫,楚涟漪便立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手里提着她的珍珠绣花鞋,唐楼踏上北墙下的矮榻,从外面将她抱了出去。
唐楼啄了啄楚涟漪的唇,“咱们正正经经的夫妻,如今搞得倒像偷情似的。”
楚涟漪不理会唐楼的不满,穿了鞋子,“咱们还是赶紧走吧,今日王妈妈也住在这边,她有起夜的毛病。”
唐楼笑着将楚涟漪抱了起来,念道:“衩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晌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唐楼扎实地亲了楚涟漪一口,“知道了,我今晚规规矩矩的,只是想抱着你睡而已。”
晚上唐楼倒也规矩,只是早晨楚涟漪从映月楼起身欲走,却被唐楼一把抱住,“这是什么世道啊,想抱着娘子睡个囫囵觉也不成。你睡眠本来就不好,心里还要惦记早起,对你可是格外不好。后日,还是我去鲜云堂吧,早晨我起身并不吵你,你还能多睡会儿。”
楚涟漪心里之觉得唐楼是为了那鲜云堂的旖旎风光,自然不肯,可经不住唐楼痴缠,又威胁说要去找王妈妈说清楚,夫妻二人哪能分开,楚涟漪这才不得不答应,只因王妈妈最近看楚涟漪的眼神,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屡屡看得楚涟漪心虚。
如是唐楼食髓知味,比起住玉熙堂的时候,更加热情,俨然是偷情控和道具控,楚涟漪真是有苦无处述。
王妈妈瞧着楚涟漪白日里也在打瞌睡,成日里倦倦,倒有点儿像怀孩子的初兆,悄悄唤了微雨来,结果才知道压根儿就是太疲倦了。楚涟漪低垂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并不敢看王妈妈。
“姑娘,你让我如何说你才好。这年轻夫妻恩爱些,我也明白,可你同王爷成亲也有几年了,怎么还如此?”
因着楚涟漪嫁进来,王妈妈就去了庄子上,自己的事情也一直让人瞒着王妈妈,所以她并不知情,哪里知道自己同唐楼和好,半年还不到。
“王妈妈,我知错了,只是……”只是楚涟漪的心太软。她当初那般坚持,就是预见了自己的今天,一旦真心同唐楼和好,定然处处都辨不过他的。
“你不心疼你自个儿,好歹也心疼一下我这个老人,我从小把你带大,才那么点儿,”王妈妈比了个婴儿长度的手势,“娇娇弱弱地好不容易才伺候长大,让我怎么能忍心看你,看你这样。”
楚涟漪叹息一声,凡事就没有万全的。唐楼如今倒是处处好,就是那方面太热情了些,让楚涟漪有些应付不过来,每次发狠时,都想还不如给他找个妾分担分担,可理智恢复后,自己又肯定不肯,十分纠结。
“下个月初便是过世的夫人的忌日,姑娘不如斋戒沐浴去庙里住几日,也好求夫人保佑姑娘早生贵子。”王妈妈do阿迪是办法多。
楚涟漪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好主意,当即就应允了。这事也同太妃商量了一下,既然是为亡母做忌,太妃自然点头,还补贴了些银子,让楚涟漪去随喜。
夜里楚涟漪先斩后奏通知唐楼的时候,他倒也显得大度,笑道:“王妈妈待你可真是真心实意,只是她年纪大了,也该是享福的时候了。她可有儿女,咱们是不是该让王妈妈颐享天年啊?”
楚涟漪如何不知道唐楼那弯弯肠子,“王妈妈的男人死的早,没留下孩子,她这辈子都为她男人在守节。”
“这样可敬的人,咱们更不敢拿她当下人使唤了,她可有什么亲戚,要不要过继个儿子,咱们给她置一处产业,买些下人伺候她老人家?”唐楼说得十分真诚。
楚涟漪白他一眼,“你少打王妈妈的主意,我许多许多的事情都还要依靠王妈妈呢。”特别是偶尔摆脱唐楼这种事。
这一次楚涟漪去了三日,是在京城郊县涂县的上方寺给她母亲做的法事,因着她母亲在世时,最爱这里的素斋,每年总要带楚涟漪来上一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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