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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知竞却要他变成被豢养在温室中的熟果,流出香甜靡丽的汁水,在近乎窒息的潮热空气里摊开了,缭乱地涂抹到相触的皮肤上。
“晚上你来找我?”
徐知竞彻底无视了夏理幼稚的把戏。
唐颂和纪星唯刚走出没多远,他便俯身在夏理耳畔问出了这么一句。
他似乎刻意地选在这一瞬。
唐颂随时有可能回头,略微留心就会听见身后的两人正聊些什么。
他圈住夏理的手腕,带对方留在原处,看夏理惶惶盯着两道渐远的背影,不知是期待还是胆怯地蹙着眉。
“等他来帮你?”徐知竞说。
夏理不回答,目光却仍紧跟着。
追随唐颂不疾不徐的步伐,直到对方消失在玻璃门外,倏地掉入夜色之中。
夏理幻想的救赎并没有发生,唐颂的温柔也仅是一种长久以来养成的待人习惯。
哪怕先前站在这里的不是夏理,对方依然会问同样的问题,会贴心地留出选择的余地,残忍地制造被偏爱的错觉。
夏理想要像小时候一样的爱。
像太爷爷那样,说他珍贵,说他特别,说他独一无二。
他明知这样的爱稀有,却还是心存妄想。天真地在最初以为回到北山街就好,以为唐颂还在身边就好,以为讨人喜欢就好。
然而时光回不去,一切都无法倒流。
如今的夏理只是徐知竞的玩物,只有徐知竞会莫名其妙地对他说出‘喜欢’。
——喜欢什么?
喜欢他是一只拿得出手的宠物?
还是喜欢能够在他身上毫无顾忌地尝试那些低等动物才有的行径?
夏理曾经说的讨厌徐知竞都是假的。
是为了换唐颂的关心,为了换徐知竞的妒忌说的无聊谎话。
可时间到了现在,夏理根本就已经搞不懂自己对徐知竞的感情。
他只知道对方的行为应当是错的,是要明明白白被告知他‘不喜欢’的。
夏理说不出口讨厌,也不敢再说讨厌。
他宁可自欺欺人地在心底制造一些对徐知竞的爱,去粉饰难堪的表象,骗自己说他也心动,也需要这样病态的迷恋。
夏理还是没能为徐知竞的问题给出答案,一只手却同样握在了对方的腕间,稍加施力,在神思清明的状态下主动吻住了徐知竞。
极致的快乐能够带来剥离躯壳的狂热,因此夏理现在很想逃避,试图尽快忘掉这样清晰的逻辑。
他只要活着就好,活到徐知竞对他不感兴趣的那天,根本不需要明白其他多余的道理。
“可不可以说‘我爱你’?”夏理问,“跟我说‘我爱你’,你想怎么玩都行。”
他不等徐知竞回应,说着就凑上前,更贴近地攀住了对方的肩膀。
夏理小猫一样舔舐徐知竞的嘴角。
在酒店昏黄的灯光下,晕晕乎乎,要把灵魂丢出去似的,抓着徐知竞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后腰上。
“好想死在爱里。”
他和徐知竞说话,虹膜被映得糖浆般甜腻,随光影熠熠地闪烁,像蛊惑,要用那副漂亮皮囊去换徐知竞滚烫沉沦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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