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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九十八章 选人晚会（第1页）
和朋友相遇总是开心的。
尤其是老朋友。
女妖的人生会如此开心的原因，也是因为她们永远不用担心老朋友失去联系。
想起了，去探访一下，就意外的有惊喜。
梅琳娜就觉得人生如此。
...
晨光如刃，划破如蜜巢都的琉璃穹顶，洒在契约石碑前的空地上。那块漆黑巨岩静默矗立，仿佛昨夜撕裂时空的仪式从未发生。可玛莉亚手臂上的文字如烙印般清晰：【剩余可转移额度：23】。每一个字都像钉入骨髓的倒刺，提醒着她??这场与世界的对赌，才刚刚开始。
索妮娅蹲下身，指尖轻触石碑表面，符文微温，残留着秩序能量的余波。“它在排斥二次开启。”她低声说，“石碑有记忆，它记得昨晚的撕裂感。”
“那就让它再痛一次。”玛莉亚站直身体，白袍边缘已被夜露浸透，但她眼神坚定得如同刀锋淬火。她望向毕琳娴，后者正由梅琳娜搀扶着退至安全区，脸色苍白如纸，却仍对她点头。
“你不能一个人扛。”芙兰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你是黄金龙化身，不是神明。”
“可我现在做的事，已经接近神职了。”玛莉亚苦笑，“每一次兑现承诺，都在加固这个世界的因果链。而我，正在成为那根链条本身。”
空气凝滞了一瞬。远处传来机械钟楼的报时声，七响，整点。但所有人都听出了异样??第七声钟鸣，在响起后竟倒流回第六声，仿佛时间在自我修正。
贝伦快步奔来，肩甲上还沾着昨夜巡逻时留下的灰烬：“东区三号浮岛出现‘重叠影像’，同一街道同时映出三天前、今天和三天后的景象。居民开始恐慌。”
“时间坍缩的涟漪。”梅琳娜翻动数据板，声音发颤，“毕琳娴承接的那部分秩序能量，正在反向侵蚀现实结构……她的记忆消失了，可世界还记得那些被抹去的时间。”
玛莉亚闭上眼。她能感觉到体内的秩序之流仍在奔涌，像一条被强行截断的江河，上游不断积压，下游却无处宣泄。她的尾巴轻轻摆动，鳞片间泛起细微金光，那是确定性过载的征兆。
“下一个容器必须足够稳定。”索妮娅沉声道，“不能只是能力强，还得有足够的意志力承受时间扭曲。”
“而且要自愿。”玛莉亚睁开眼，“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替我失忆。这次，我要亲自问清楚，他们愿不愿意。”
“你知道谁合适？”芙兰问。
玛莉亚没有立刻回答。她转身走向观星台，其余人默默跟随。途中，一只机械蜂鸟从天而降，停在她肩头，口吐合成音：“白城档案馆请求紧急接见??关于‘初代契约者名录’的封印文件，已自动解密。”
众人脚步一顿。
“初代……”贝伦喃喃，“那不是传说吗？据说第一位签订永恒契约的存在，早已在第一次混沌潮汐中消散。”
“也许没消散。”玛莉亚轻声道，“也许只是被藏起来了。”
档案馆位于水晶塔地下第七层，需通过三道虹膜验证与血契认证。当厚重石门开启时，一股陈腐的风扑面而来，夹杂着墨水与金属锈蚀的气息。中央展柜中，一本青铜封面的手抄本静静陈列，封面上刻着一行古语：
**“言即律，诺成界。”**
索妮娅戴上手套，小心翼翼翻开第一页。泛黄纸页上，是一串名字，以不同颜色的墨水书写，有些已褪色模糊，有些却依旧鲜红如血。
“红色的是……仍存续的契约者？”梅琳娜猜测。
“不。”玛莉亚指向最上方那个金色名字，笔迹苍劲，仿佛燃烧着余烬，“这是‘源契者’??第一个与世界签订秩序协定的生命。传说中，她用一生践行诺言，最终化为法则的一部分。”
名字下方，有一行小字注解：
>“其誓约不可转移，唯血脉或共鸣者可承继半缕权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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