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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不是他弟弟吗?”
谢安屿意识到对方可能误会了。
“……我就是他的一个朋友。”谢安屿说,“我经济上有点困难,暂住在他家里。”
“这样啊……余老师跟我说你是他弟,我以为你跟他是亲戚呢。”
有件事谢安屿一直有点不解,他问蒋啸天:“你……为什么叫他老师?余哥不是摄影师吗?”
“啊?”蒋啸天愣了愣,笑道,“一种尊称而已,他们都这么叫。”
谢安屿点了点头,明白了。
谢安屿的交友圈很小,压根接触不到会被尊称为某某老师的这类阶层人士,所以他刚才有点没反应过来。
余风能被称呼成余老师,工作能力应该很强吧。
春末的墓园总是鸟语花香,已经有人来看过程晟了,墓碑前放了一束白色的鲜花。
除了王敏英,不会是其他人。
余风把手里的花束跟那束花放在了一起,用拇指轻轻擦了擦墓碑照片上的灰尘。
“还好吗?”余风看着照片上的男生问。
“我最近还好,还是会失眠,不过已经能在天亮前睡着了。”
“最近遇到了一个人。”
“怎么说呢,我觉得他有点像我的药。”
“这话说得是不是有点恶心?”余风笑了笑。
“不过是实话。”
他跟药物成瘾的人没什么区别,否则为什么非要把谢安屿带到自己身边。他有无数种可以给予谢安屿帮助的方式,偏偏选择了最能靠近谢安屿的那一种。
但谢安屿是一剂良药,良药只有患者单方面的依赖过度才会成瘾。
“他以为一直是我在帮他,其实是他在帮我。”余风继续说着。
照片上的男生不会回应余风,他只是灿烂地笑着。
谢安屿和蒋啸天到了批发市场,服装店老板娘把他们领去了仓库,那里是她家网店发货的地方,也是直播主阵地,有个小摄影棚,试衣间化妆间也都有。
老板娘看了一眼蒋啸天,笑着问谢安屿:“今天怎么没跟上次那个帅哥一起过来,换小伙伴了?”
谢安屿很随意地嗯了一声。
老板娘让工作人员去拿了几套刚上新的衣服给谢安屿,谢安屿去试衣间穿衣服,蒋啸天谨遵老板之意,寸步不离地跟着,跟个保镖似的守在试衣间门口。
“你跟这儿站着干嘛?”老板娘问蒋啸天,“保镖哪?”
“啊。”蒋啸天点点头。
老板娘闻言噗嗤笑了一声。
谢安屿先试了一套,从试衣间出来的时候,老板娘眼睛倏地就亮了。
“我就说肯定合适!”老板娘一拍双手,“这效果比我想象得都好,赶紧再给他试试下一套。”
谢安屿个子高,但是骨架小,什么衣服穿他身上都特显身条,他头肩比又很优越,把衣服的版型完美地呈现出来了。
谢安屿来之前穿得挺朴素的,这会儿忽然换了一身洋气的潮男穿搭,真的挺惹眼的。蒋啸天跟在余风身边工作半年了,见惯了各种身高逆天比例逆天的模特,但还是被换上新衣的谢安屿惊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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