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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意识流写作1（第1页）

哦，乘客？我把腰弯得几乎贴地，脑袋伸到马车后排座位，结果后头空荡荡，连根头发丝都没有。

踏马的，司机这不是逗我玩吗？我正纳闷，心里一肚子气，索性一抬腿踢向那座位，想看看能不能踹出个什么名堂。可就在我脚尖刚碰到座椅时，那玩意儿竟然像活物一样“嗖”地升了起来，旋转一圈稳稳落地板上。

我一下愣住，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魔术表演？眼前的景象简直像幻觉，座椅像长了腿一样，活灵活现。

我忍不住凑过去想摸一摸它，结果它又像受惊的小动物一样，哧溜一下缩成一团，椅背都缩没了，只剩下一个圆滚滚的坐垫，警惕地盯着我，仿佛防备我下一秒变身劫匪。我站那儿，一时间真像条流氓狗在盯着人家的主人，莫名心虚。

哦，真是气死人了！越是这种时候越觉得烦。我直接蓄力一脚朝它脸颊踹了过去，想给它点颜色瞧瞧。没想到这一脚下去，那椅子居然像皮球一样“嗖”地飞出马车，砸碎玻璃窗，在街上滚了几圈，然后又咕噜咕噜地弹回来，晃晃悠悠倒在马车旁边。

它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忽然定住，伸出一只骨头似的爪子，慢慢地、很有仪式感地朝我爬来。

我心头狂跳，捂着耳朵，感觉心脏要蹦出胸膛。眼睁睁看着那东西靠近，刚想喊人，下一刻它已死死抓住我裤腿，一把把我扯了过去，像抓小鸡一样把我丢进了马车里。

哦，我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已跌坐在车厢正中。黑漆漆的空间里安静得只剩我自己的呼吸声，我四下张望，心里直打鼓：难道它要吃了我？

哦，等下，马蹄声？我下意识把脑袋探出窗外往前看。好家伙，两匹拉车的马居然全是骨架子，连一丝血肉都没有，一根根肋骨在月色下泛着白光，马头只是空洞的颅骨，眼眶深深陷着，却莫名有种诡异的生气。两匹骷髅马拉着这奢华的马车，在夜色下慢腾腾地滑行，像一场没人愿意醒来的噩梦。

我赶紧把头缩回车厢，心脏还没从喉咙里落下去。就在这时，我注意到车厢里多了一个身影。她安静地坐在对面，浑身隐在一团淡淡的幽光中。她的手指修长，皮肤苍白，五官精致得不可思议，整个人带着一种距离感，一副“生人勿近”的气场。

哦，我的天，这就是乘客？可刚才为什么什么都看不见？我心里不信邪，忍不住探身想仔细看清她的脸。没想到还没碰到她，一股无形的冷风猛地把我推了回来，差点把我撞回座位上。她只是轻轻冷哼了一声，转过身，完全不理我。

我赶紧赔笑，连连道歉，试图用自己的诚意博得一点原谅。心里暗想：这鬼地方，居然连椅子和乘客都这么有脾气，今天算是见了世面了……

哦，我真是蠢到家了。或许她根本就不存在，只是我在梦里反复见过的幻影。

马车司机斜着眼看了我一眼，见我老老实实坐在车厢里，居然露出一副满意的神情。他抽起手中的长鞭猛地一挥，两匹骷髅马陡然加速，马车在街道上仿佛脱缰野兽，呼啸而去。

车厢顶上的灯光摇曳不定，影影绰绰地把外面的景物照得忽明忽暗。我双手死死抓着座椅上的安全带，车身每一下颠簸都让我的心脏提到嗓子眼，忍不住怀疑下一秒会不会突然刹车让我整个飞出去。幸亏我的心脏够坚强，否则肯定撑不到现在。

我甚至不敢大口喘气，生怕一喘气，车就“嘎”地一声停住，把我甩成个肉饼。

哦，桥豆麻袋，我怎么会想到“喘息的声音会让车停下来”？这逻辑也太离谱了。但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感觉后背一阵温热。

我扭头一看，竟然是刚才那位神秘漂亮的姑娘，此刻她正静静地抱着我，整个人紧贴着我的后背。我的脑袋一阵空白，心跳得比马车的轮子还快。这是我的梦还是我的幻觉？

画面一转，我居然和她一起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虽然隔着厚厚的被子，但她的发丝和气息真实得让人心慌。可奇怪的是，窗外竟然有一艘船，在夜空中飞行，带着不可思议的速度向我们这边靠近。

下一秒，那船像失控一样朝窗户撞来，越来越近，几乎要把我卷走。

我的大脑瞬间炸开了锅，我拼命挣扎，想要摆脱这层诡异的梦魇。可无论怎么努力，身体像被某种无形力量束缚，完全动弹不得。就在绝望的时候，马车突然急停，我浑身大汗淋漓，呼吸急促，仿佛刚从水里捞起来一样。

我抓住机会，掀开被子，几乎是滚下床。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不在马车里，而是在那艘正以极高速度奔跑在马路上的奇异飞船上。

风在耳边呼啸，夜色、灯火、路面都在后退。我赶紧趴在甲板上，努力让自己和船身贴得更近，减少撞击的痛感。衣服全都湿透了，身体疲惫不堪，只能瘫倒在船板上，大口喘气。

这一夜，梦与现实早已分不清。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过一次又活了过来。这真的是一场梦吗？我居然做了这么荒唐的事，还差点被湖水和船只一起吞没。夜风吹过脸颊，只有苦涩和虚脱，仿佛刚从一场极乐又极险的鬼城醉梦里脱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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