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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熟练地扎进针头,她盯着那管红色的血一点点被抽出来,突然觉得头晕。
她皱着眉揉了揉太阳穴,护士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口问:“最近睡眠怎么样?脸色不太好。”沈墨书干笑了一声:“还行吧,就是工作忙。”可她心里清楚,这哪是工作忙,分明是那小子的影子在她脑子里作祟。
体检完,她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路灯一盏盏亮起,像是在给这条寂静的小路披上一层薄薄的金纱。
沈墨书裹紧了外套,低头快步走着,体检后的疲惫还压在她身上,耳边却总回荡着护士那句“脸色不太好”。
她皱了皱眉,脚下的影子被拉得细长,像个无声的幽灵跟在她身后。
风有点凉,她缩了缩脖子,正想加快步伐,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招呼:“阿姨好!”
沈墨书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一看,是李依依。
那丫头穿着一身秀桂学院的水手服,及腰的长发随着她小跑的动作轻轻晃动,一双大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嘴角挂着甜甜的笑,跟个没心没肺的小少女似的。
李依依一边喘着气一边走近,声音婉转得像春天的黄莺:“沈阿姨,你今天去哪儿了呀?我放学回来都没见你。”沈墨书愣了一下,挤出个笑:“公司体检,刚回来。”她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自然,可眼神却不由自主地在李依依身上扫了一圈。
这丫头还是那副文静模样,可沈墨书一靠近她,鼻子里却像是钻进了一股淡淡的腥味。
她皱了皱眉,心跳莫名快了几分。
那味道……不就是杨帆身上那股让人头晕的味儿吗?
她知道这是自己的错觉,可那股气味就像扎根在她脑子里,怎么都挥不散。
她深吸一口气,盯着李依依那张白净的小脸,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依依,你最近……还是一个人住吗?”
李依依的笑僵了一瞬,眼底闪过一丝警觉。
她歪了歪头,语气却还是甜甜的:“对呀,阿姨,怎么啦?”沈墨书喉咙一紧,脑子里全是杨帆那张嚣张的脸。
她咬了咬牙,装作随口一提:“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你一个小姑娘,一个人住得习惯吗?”李依依眨了眨眼,突然凑近了一步,低声说:“沈阿姨,你是不是闻到什么了?”沈墨书心头一跳,差点没站稳,干笑了两声:“没有,就是关心你。”可李依依却没接她的话茬,只是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冷不丁地说:“杨帆哥哥是我的,阿姨你别多想哦。”
这话像根针,扎得沈墨书心口一疼。
她瞪着李依依,那丫头却已经恢复了那副天真无邪的模样,挥挥手说了句“晚安”就转身跑回了家。
沈墨书站在原地,风吹得她脸颊发凉晚上,李依依窝在自己房间的沙发上,腿上搭着条毛毯,手里捧着手机和杨帆聊微信。
她把白天的事一五一十说了,杨帆那边回了条语音,带着笑:“哈哈,沈墨书那老寡妇真问你这个?她不会是馋我了吧?”李依依撇了撇嘴,手指飞快地打字:“她才不会呢,那种老女人一看就知道,守寡守得都发情了,恶心死了。儿子都比你大了还惦记你,真不要脸。”杨帆回了个笑到流泪的表情:“别吃醋啊,依依,我可看不上她那种。太老了,没劲。”李依依哼了一声,发了句:“她最好离你远点,不然我可不饶她。”两人聊着聊着就跑了题,一直扯到半夜才挂了微信。
杨帆挂了语音,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壳。
沈墨书那张脸却冷不丁跳进他脑子里——那女人虽然年纪大了点,可身材保养得不错,脸上那股成熟的韵味也不是李依依这种小丫头能比的。
他啧了一声,心底那股猎奇的瘙痒又冒了出来。
守寡多年,儿子又不在身边,那女人得多寂寞啊?
他翻了个身,脑子里全是沈墨书体检回来时低头走路的样子,孤零零的。
他舔了舔嘴唇,猛地坐起身,抓起外套和自行车钥匙就出了门。
夜风有点冷,杨帆骑着车到了李依依家楼下,抬头看了眼她房间的窗户,灯已经灭了。
他悄悄把车藏好,轻手轻脚地走到旁边的门前,敲了两下。
屋里没动静,他皱了皱眉,凑到电子门铃前低声说:“沈阿姨,开门,是我。”沈墨书正在浴室卸妆,听到敲门声吓了一跳。
她裹着浴巾走到门边,透过门铃屏幕一看,竟然是杨帆那张帅得欠揍的脸。
她心跳猛地加速,手指攥紧了浴巾,愣是没出声。
杨帆等了一会儿,见没反应,又压低声音说:“你要是不开门我就走了啊,没有下次机会了。”沈墨书咬紧牙关,脑子里乱成一团。
她抬头看了眼客厅墙上的婚纱照,死去的丈夫笑得温柔,眼神却像在盯着她。
她喉咙发干,手指颤抖着搭在门把手上,又缩了回来。
杨帆在门外等得不耐烦了,小声数着:“一、二……”沈墨书心一紧,他的声音像根绳子,死死勒住她的理智。
就在“二”字刚出口时,她猛地拉开门,杨帆一愣,随即咧嘴一笑,闪身进了屋,顺手把门关上。
屋里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沈墨书退后一步,浴巾下的肩膀微微发抖,她瞪着他,低声吼道:“你他妈疯了?大半夜跑我这儿来干吗?”杨帆没说话,靠在门边打量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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