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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
惊骇之余,脑后骤然传来剧痛。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凌熠如神助般穿越马腹,翻身上马,毫不留情地送了他一记肘击。
骑手握不住缰绳,头朝下栽下马。本就受惊的马受到了更大的刺激,四蹄如触电般猛烈踏打地面,马头猛烈摇晃,从鼻孔吐出团团白色雾气。
没等凌熠稳住身形,它忽地埋头猛冲,激烈跳跃与蛇形奔跑交替进行,凌熠只有死命抓住缰绳,才不会被甩下来。
眼看场上无人能控制这马,一道身影从主席台飞身跃下,某个状况外的骑手身子一轻,被人拎着脖子扔下了坐骑。
“下去!”
披风遮住骑手的脸,等到他好不容易恢复视线,自己的坐骑已经载着另一个人狂奔而去,那人骑马的背影专业且矫健,象征皇室身份的披风被风卷在半空。
凌熠抓紧缰绳的手心冒汗,他知道一旦落马,等待他的将是致命的踩踏。
急迫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奔腾的骏马追至眼前,离他只有一个身位的距离。
一只手坚定地朝他伸过来:“手给我!”
凌熠毫不迟疑伸出手,对方牢牢握住,一个用力,凌熠从一个马背跃到另一个马背,来到一个安全的怀抱,熟悉的信息素气息将他笼罩。
失控的那匹马继续狂躁地蹦跳,犹如一支飞驰的利箭,直冲向角落中的一群学生。
领头的那位正是科基,他面色苍白,惊恐呼喊:“不要!不要过来!”
马儿不顾一切地冲入人群,科基和他的随从们被撞得东倒西歪,痛苦哀嚎不绝于耳。
奥瑟驾驭骏马,从容放慢了速度,马儿载着二人在场地内轻盈地小跑了一圈。
周围的学生都在偷偷录像,唐德拍了下脑袋,也后知后觉地打开手机摄像头,把这珍贵的一幕存进记忆卡。
马儿回到自己主人身边,前蹄在地上刨了两下,发出一声鼻嘶,停住脚步。
奥瑟翻身下马,回头把凌熠接了下来。
凌熠双脚稳稳落地,正欲道谢,却被奥瑟冷傲的态度打断:“人道主义救援而已,不要多想。”
凌熠强行抑制住笑意,恭敬地回应:“是是,殿下爱民如子,为救平民百姓不惜以身犯险,我深表感恩。”
奥瑟高高在上:“你最好感恩。”
说罢转身回到主席台,校长犹惊魂未定。
“三匹马同时受惊,行为蹊跷,给我好好地查。查不清楚,我今天就不走了。”
开学典礼进行到一半被迫终止,伤员被送去医务室,骑手被关起来调查,学生之间讨论的话题都是某二人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科基左臂打着石膏,趁夜色爬上了宿舍楼天台。
骑手们忌惮他的背景,没有把他供出来,所有的罪责自己背,但这并不能打消他的怒气,甚至心中对凌熠的恨意更深了。
宿舍有四层楼,科基站在大门正上方,心中酝酿着,要是等凌熠出门的时候,从这里扔个花盆下去,定能砸得他脑袋开花。
他正在心中演练作案过程,一股强劲的精神力袭来,冰冷的寒意渗透四体百骸,前所未有的恐惧控制了他的身体。
冷汗渗出额头,他想逃走,却发现自己连一根小手指也动不了;想要呼救,声带像被冻住一样只能发出瘆人的咯咯声。
他忽然回想起凌熠对他说过的那句话:
——真正的精神力压制你体验过吗?别说动一根手指,能说出一个字都算你厉害。
他能清晰感知道施展精神力的这个人来到自己背后,紧接着一股向上的力道使他的双脚离开地面。
科基胆裂魂飞,甚至找回了仅有的一点声音:“救…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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