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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先生，”一直站在维斯身边的管家，在厉霖川离开之后，缓缓吐出了一口气，“您……别太动怒，小心身体。”

“动怒？”维斯哼笑了一声，端起茶杯，用茶盖撇了撇茶沫，“我为什么要动怒？”

管家看着他变脸一样的反应，一时反应不过来，下意识回答：“li……”

“他的反应，不出我所料，”维斯把桌面上的枪收了起来，勾了勾嘴角，“年轻人，最容易的，就是感情用事……”

“可钟平显然只愿意和li一个人沟通，这样一来，他的要求，就不能忽视。”

“这就是我让顾晚莞来做的理由，”维斯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我说看过她的简历，不是信口胡说，她很聪明，会想办法，你只需要看着她，别让她和不该接触的人接触。”

管家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那权少爷……”

“安娜珍看中了他，”提到权风衍，维斯眼里的笑意更浓了几分，“可他喜欢的，另有其人，安娜珍可不是眼里能揉进沙子的人，让他们结婚，相当于让他们结仇，不碍事。”

管家听的心服口服，忍不住问：“可厉霖川对顾晚莞依旧有感情，会不会……”

“有感情才是好事，”维斯站了起来，拿过了自己的手杖，“让他们感情越深，对我越有利。你记得，不论如何，一定要在顾晚莞手上成交这笔生意，这才是我让你跟着她最大的要求，不允许有半点意外！”

我去送你

管家人一凛，整个人都严肃了起来。

有维斯的授意，管家对于顾晚莞的干涉其实并不深，他像是一个尽职尽责的保镖，跟着顾晚莞奔波在各个关卡，在必要的时候出示能证明维斯身份的相关证件，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不考虑他是过来监视的，其实他帮了不少忙。

顾晚莞把资料收拢了起来，看了眼腕表，回头冲管家笑了笑：“能不能麻烦您带我去趟声色酒店？”

管家颔首，为她拉开了车门。

前期的准备是促成合作的关键，所以顾晚莞去声色酒店的时间也比较频繁，不知道是不是要阻止她，这段时间，厉霖川也经常待在这里。

管家能够跟着顾晚莞，可他无法在没有钟平同意的情况下进入声色酒店，所以就算不放心，也没有办法。

好在声色酒店就算为了自身，也不会让他们联系那些“不能联系的人”，所以管家只管守在门口，倒也相安无事。

顾晚莞踩着一股小清风，熟门熟路的走到了最里面的包间。

“心肝儿~~”

她故意掐着嗓子，打着颤音叫了一声，尾音还没落下，人就被从身后一揽腾空而起，背后抵在了墙上。

“顾小姐叫我？”

厉霖川亲昵的和她碰了碰鼻尖。

“我的心肝儿还有别人？”顾晚莞垂眸，在他微凉的唇上咬了一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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