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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0和1（第1页）
瑞雪兆丰年，圣诞压下来的雪还挺有出息，一直扛到元旦。
但这个冬天不太平，黄昏的时候付蓉给我打了个电话，她喝醉了，我听见电话里那个长长的酒嗝。
我曾说我最好的朋友在国外，就是付蓉，一个挺娇气的姑娘，说的直白点，还挺作。
不过我喜欢作一点的姑娘，前提是她必须很好看，而且要善良。
至少你不能对着服务员作，不能对着别人阴阳怪气。
我想起来我刚认识付蓉的时候是初中，后来高中就不再一个学校了，那是个很有灵气的小姑娘，和宁霁小辣椒不一样，她有张初恋脸。
但这丫头办的事还挺离谱。
高中毕业的时候我和她见了一面，她高考成绩不佳，听说考试当天被一个小姑娘冲撞了一下，考后人家发现是个误会，来和她鞠躬道歉。付蓉眉梢挑起，“犯不着，我又不是墓碑对着我鞠躬做什么。”
话不好听，但我要是在场可能还要掐上一架了，高考是很重要的事，所以相比之下我觉得她还挺大度的。
付蓉永远不会失去生活的热情，高考成绩并没有打击到她，我仍然记得她双眼有星辰，她说，“七妹啊，我想去俄罗斯。”
然后她就去了。
我们很少通电话，倒不是时差问题，5个小时实在不长不短的让人尴尬。
她说不敢给我打电话，怕想家。倒不如在外面一个人过得干脆一点。
所以这个时候我接到她电话还挺意外的，我的窗外有月亮，但她的窗外就是太阳。
她说，“我被人骗了。”
我脑袋轰的一下炸了，“什么叫被人骗了？”
付蓉挺骄傲的姑娘，打落牙齿和血吞那种，你问她有事儿没，她都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许久不曾见过，突然听见她声音我眼眶一热，她笑笑，大概是喝了酒。“我两年前找了个奶油一样的男朋友。”
“我处了两年啊，我也查过手机和信用卡，干干净净的一个男生。”
“可他他妈居然是个gay。”付蓉开始打了个嗝，“他还是个0。”
“你知道什么是0吗？”
她也没想着和我解释，好在我知道。
“谁能想到他出轨对象是个男人？难怪这两年来干干净净身边一个女生都没有。”
她开始声音高了起来，“一开始他对我态度也挺温和，客客气气的，但他给别的男人发裸照，发性感照。”
“我昨天问他为什么和我在一起，他说因为可以打消别人对他是gay的怀疑。”
她笑着笑着剧烈的咳嗽，“所以他不碰我……”
再后面，这丫头满嘴俄语的不知道在说什么，脏话的可能性大一些。
我听的懵掉，还真有这么荒唐的事儿。
“蓉儿，听话，回家睡一觉。”
……
挂了电话我看了看沈亦云，他吓一跳，刚刚音量挺大他听了个清楚，此刻像踩了尾巴一样问我，“你看我干嘛？”
我疑惑，“你怎么反应这么剧烈。”
“……”
“楚幼……”
“你提他干什么？”沈亦云见鬼一样看我，“我鸡皮疙瘩都起了你别闹了。”
我笑笑，“如果你有这个喜好，你觉得我更容易接受0还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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