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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罪人，皇上亲临，还不快快行礼！”福来尖着嗓子叫道。

太后嘴唇边翘起一抹讥讽的冷笑。

凌亦煊单手举起，示意福来不要多话，退下，然后他由几个太监搀扶着，慢慢地坐在椅子上。

退下去所有的人，他冷冷地看着对面的她。

长长地吐口气，说，“哼，死到临头了，还装样子吃斋念佛吗？你不觉得早就迟了吗？你害死多少人，你手上沾满了鲜血！”

太后那才缓缓睁开眼，挑挑眉骨，对视着凌亦煊，款款地说，“我没有为死去的灵魂祈祷，我只不过在为自己祷告，将来我去了阴间，大概没有人会为我祷告。”

“你知道就好。我问你，你那天小声说的一半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的身世？我有什么身世之说？”

两个人明枪暗箭的，抖了十几年，这是第一次如此敞开怀的说话。

太后得意地笑，“你说，为什么你那么优秀，那么突出，那么出色，为朝廷付出了那么多，做出那么多贡献，临了，皇上为什么不把皇位传给你呢？他又不是傻子，瞎子，呆子，难道不知道你多么适合做一代帝王吗？你说这是什么缘故呢？”

凌亦煊的脸色，刷的！阴沉难看。

薄唇挤出几个字，“你想说什么？”

太后缓缓站起来，走到梳妆镜前，拿起一把木梳，轻轻地梳着她的刘海，说，“我可以告诉你实情，你，根本不是皇上的血脉。”

“什么！”

因为震惊，凌亦煊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眼睛瞪得大大的。

“你母亲当年成为皇上的妃子时，已经怀了身孕，咱们皇上爱上了你母亲的美貌，非要把她从阿西国抢了过来，你母亲是阿西国的太子妃。皇上几次想要偷偷给你母亲堕胎，都被你母亲察觉了，并且以死要挟，才保住了你。在皇上的眼里，你就是一个小野种！如果不是他觉得愧对你母亲，还留恋着她，思念着她，他早就亲自把你掐死了。你母亲生前，曾经让皇上发过誓，绝对要好好对你，不能对你下任何毒手。而且，你母亲怀着你跟了皇上这件事，也只有我知道，皇上隐瞒了天下人。这也许，这就是一个帝王不该有的善心了吧，他把他凌家的江山，竟然给了一个小崽子！”

凌亦煊的手，一点点握紧，猛然低吼道，“你胡扯！你就编排吧！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太后轻松地笑着，“我又这么必要骗你吗？我都是日落西山的人了，我还不了解你？你根本不会放过我，我是一定要死在你手下的。你也不想想，那黑幽门，为什么会听命于你？你的绝世武功，那些全江湖闻名的武学家又是为什么来给你授业？”太后转身，轻飘飘地瞄了凌亦煊一眼，“那都是阿西国给你的无声的关怀。”

凌亦煊脑子嗡嗡地响，他不禁回忆起，在他很小的时候，在同龄的皇子都还凑在一起流着鼻涕傻玩的时候，他便已经开始了学习武功。一个又一个神秘出现的师傅，开始严厉要求他练功，他的童年，都是在学习再学习中渡过的。

还有黑幽门……竟然主动找到他，告诉他，如果他可以战胜他们的教主，那么他就可以成为新一任教主。原来……

阿西国……

凌亦煊垂下睫毛，冷静地笑，“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即便一切都是你所说的那样，什么也不会改变，我依旧是凌家的龙种，依旧是天子！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当年给我母亲下毒的那个侍女，就是你的贴身丫鬟，米晨梅，她现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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