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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芙抱着惠平露摇了摇头，不说话。

惠平露见林芙很依赖自己的样子，不禁感慨，这么依赖的林芙她都有多少年没看到了，自从自己和她继父在一起之后，林芙就越来越独立，甚至和她的沟通都很少。

惠平露心里想着，拍了拍林芙的背道：“没关系小阿芙，就算天塌下来有我给你顶着，你继父的事已经过去了，从今往后我们会越来越好的。”

越来越好。

林芙心想，是啊，越来越好。

继父已经死了，她们的债务也都解决了，等自己从a大毕业了工作了，一切只会越来越好。

晚上吃过饭，林芙冲了个澡，去阳台晾衣服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碗碎掉的声音，她连忙上前查看，就见惠平露手被割破一个口子，鲜血掉在破碎的瓷碗上，一滴一滴往下淌。

林芙本想弯腰去收拾，结果惠平露说：“不要碰！”

林芙被吓住，凝滞了一下。

惠平露拿起扫帚将碎掉了的瓷器扫在一块，“我自己收拾就好了，你去忙你的。”

林芙觉得惠平露的反应有点太大了，可一想起惠平露平时也不让她干重活，没多想。

不过惠平露手上的伤口也不小，林芙顿了一下问她：“要不要我帮你包扎一下？”

惠平露摇了摇头，说：“没事，我自己可以，你去忙吧。”

93抬头望长裙下的风

林芙还有点事需要处理，也就没有坚持。

她叮嘱道：“那你弄的时候小心点，别又划伤了。”

惠平露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林芙离开，惠平露看着破碎的瓷器上滴的血，眉头皱起来。

她将垃圾扫到一堆，倒进垃圾桶，又用清洁液或洗或拖沾到血的地方，最后还消了一次毒。

做完这些，惠平露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她回头看林芙坐在沙发上用电脑，她的眉眼温柔平和，五官精致，漂亮的脸蛋透着白里透红的光。

惠平露心知自己和林芙一样都是有私心。

林芙曾经对她继父动过杀心，她又何尝不是？

那个自私自利的男人，被赌博害了一辈子的男人……

惠平露手撑在洗碗台上，闭了闭眼，感觉手上的水渍一点一点顺着指尖淌下去。

她心里多期望这件事就此平息下去，不要再生事端了。

……

翌日。

周亦琛从大床上醒来，有些怔忡。

这些日子他总是醒的格外早，一醒来就再也睡不着，眼睁睁地盯着天光升起。

等到整个天空被白昼覆盖，阳光亮到刺眼，连眼睛都无法直视后，那身边的空旷感才稍微减少了一些。

有的时候有些人的存在不知不觉就填满了生活的空隙，即使你们很少一起生活，甚至接触也不过很短的时间，但人不在，周亦琛就感觉身边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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