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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月下诉衷肠朝堂燃烽火（第2页）

目光直直探入她眼底，眸中柔情恰似春日漫山遍野肆意盛放的繁花，层层翻涌，连绵不绝。

可在那无尽温柔之下，又藏着磐石般坚硬的笃定。

仿若向世间宣告，为了眼前之人，他可与天斗，与地争，无畏任何艰难险阻。

再度开口时，气息微微拂过谢如嫣脸颊，带着温热：“你一心想做的事，就是我要倾尽心力达成的目标。”

眼中光芒大盛，仿若燃着赴死的决绝，咬字愈发重了几分。

“莫说施压皇上，便是再难的事，为了你，我也万死不辞。”

心底暗忖着：嫣嫣，这么多年，你背负的苦太重了。

我既入了你的局，护你周全，助你复仇便是我余生唯一执念。

哪怕前路粉身碎骨，我也绝不退缩半步。

这般想着，双手不自觉又收紧了几分，似要将所有力量，都传递给眼前之人。

谢如嫣贝齿轻咬下唇，唇色瞬间褪去几分血色，仿若霜打的花瓣般楚楚可怜。

她缓缓垂眸，长睫仿若蝶翼，急促地轻颤着。

恰似秋风里簌簌发抖的残叶，竭力掩去眼底汹涌澎湃，五味杂陈的复杂情绪。

那眼眸深处，痛苦与决绝相互交织，仇恨如暗潮涌动，却又藏着一丝对眼前人的不忍与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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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若要将那素色布料生生扯碎，借此宣泄内心的煎熬。

沉默的片刻，时间仿若凝固，唯有她微微起伏的胸口，透露出情绪的激荡。

良久，她轻启朱唇，声音仿若幽谷传来的一缕轻叹，轻柔又缥缈：“大哥哥，我知此举凶险。”

说罢，微微顿住，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吞咽了一下口水。

艰难地继续道：“可我等这复仇契机太久。”

“久到每一个日夜都备受煎熬，绝不能功亏一篑。”

字字句句，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透着孤注一掷的狠劲。

她缓缓抬眸，眉心轻蹙，眼眶泛红，盈盈泪光在月色下仿若细碎的星子，倔强地在眸中打转。

那泪光里，藏着多年来的委屈，隐忍与不甘，却被她咬着牙，憋着气，硬生生地憋回眼眶。

她不想在顾九黎面前落泪，不想展露自己的脆弱，哪怕此刻满心悲戚。

“家族蒙冤多年，血海深仇日夜啃噬我心。”

提及家族，她身形微微颤抖，双手下意识地捂住心口，似要按压住那股揪心的疼。

“每一晚闭眼，往昔惨状就在眼前循环播放，亲人们的哭喊声仿若还在耳畔。”

说到此处，她眼眶又泛起酸涩，鼻尖微红，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

“如今十皇子落网是关键一步，稍有差池，让他寻到活路，往后再想扳倒他……”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攥紧拳头：“难如登天！”

心中暗忖：大哥哥，原谅我把你也拖进这趟浑水。

可我已没了退路，家族冤屈未雪，我怎能停手？哪怕前路荆棘满布，我也要走到底。

这般想着，她挺直脊背，目光中透着视死如归的决绝，直直望向顾九黎。

似在等他一个回应，又似在给自己打气，等他一个回应，又似在给自己打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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