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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静安面色苍白:“我怕学不会。”
沈烈笑笑:“这样,分组玩,采用vp队式赛规则,在场分两队,定十二副牌。你随便玩,有我给你兜底。”
陈静安没听懂,实在没半点兴趣。
他温声细语,像是老师耐心教导学生。
“我会拖你后腿。”陈静安声如蚊蝇。
“替我担心?”
“……”
两个人交谈声不大,仔细去听也很难听到两个人在讲些什么,但他们靠得很近,视线偶尔交织,不合时宜地,让人想起新婚燕尔这个词。
在座的不免为秦宜年叫屈,但偏偏对方他们招惹不起,因此各个只能装聋作哑。
“输赢怎么说?”秦宜年忽然开口。
“你定。”
“听说沈总最近拿下一块地,地段不错,如果你输了,地归我。”
“如果你输了呢?”
秦宜年往后靠,讽刺轻笑:“只要秦家有的。”
沈烈食指轻点着额头,似乎在认真思考秦家有什么东西能够令他动心,片刻后抬头,面带笑意:“整个秦家怎么样?”
语气没有半点恶意,他能随口提起,也能真拿得住,他经手过那么多并购,或正当或恶意,他做起来得心应手。
何况,秦家算什么?
秦宜年脸色稍变。
陶伦在旁边听得人傻了,出来缓和气氛:“就是玩玩,消磨时间,没必要玩这么大。”
“烈哥,你就别逗我们玩了。”
沈烈支着眼皮,懒懒地,有些玩味看着陶伦,陶伦手心额头全冒出汗来,紧张到不知道怎么收场时,沈烈双臂搭在桌面:“你说的对,只是玩玩。”
“开始?”
“开始开始!”
陶伦捂着心脏呼出口气,还行,还在运转。
队伍已经按照座次分好,陈静安跟沈烈,还有两人,陶伦则跟秦宜年以及徐若晴,队式赛的打法需要团队整体实力与合作精神,这样划分,其实对秦宜年这边有利,陈静安是个半生手,对规则都一知半解,更别提合作跟战术。
沈烈依然耐心跟陈静安讲解,怎么玩,怎么叫牌、什么时候该加倍,以及怎么出牌,边打边讲,形象生动,她好歹将规则摸清楚,尝试着打出一张,下意识去看沈烈,他抬眉勾唇,给予肯定,陈静安才放下心。
至少,压力没那么大。
两个人一言一行都被看在眼里,一轮牌打下来,秦宜年脸色也越发阴郁,出牌时也越发暴躁,徐若晴不慎打错,他不满推牌,肢体动作写满烦躁。
陈静安没注意到其他人的动向,她渐渐进入状态,心思全在牌面上。
也不是不会打错,后知后觉时会有懊恼,但沈烈每次都能给她兜底,不至于就这么溃败。陈静安不得不承认,沈烈身上有很强的气场,他在场上并无多余表情,得分或者失分都一样,面部表情无法判断,其他人只能去看他细微动作,渐渐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跟着他的节奏来,陈静安也不例外。
“不玩了。”
秦宜年输得一塌糊涂,随手推开面前的牌。
沈烈还是那副平静姿态:“你们继续玩,今天账记我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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