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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只是入殿收拾的宫女吧。
钱掌事人一走,秦言落冷然朝着那隔帘后暗影道:“沈桑微,你丫给我滚出来!闪闪躲躲的干什么?”
沈桑微吸了吸鼻子,盯着一双红肿的双眼从隔帘处走了出来,一边走还一边含着泪啜泣,道:“我刚才一时冲动,不小心闯进来了,看见有人,就闪到隔帘后面去。”
“你怎么来了?”
“慕容涯不见了……”
秦言落略显不解,走到她跟前,“你那位甩也甩不掉的侍卫居然不见了,这可真是稀奇得很!”
“我……其实也算不上不见了。”沈桑微手上抓过一旁隔帘的绸布,拿在手中绞着,道:“他在躲着我,一直不肯出来。”
秦言落把她携到软榻上坐着,轻推窗户,透过推开的一角,看到外面北宫陌还没有回来,若是他回来,盛安宫门口会提前两刻钟点上风灯。
秦言落放心下来,转而问沈桑微道:“到底是怎么了?”
沈桑微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一抽一抽的,带着鼻音,道:“慕容涯因为我一句气话,他先说他配不上我,我赌气好些天,他跟着我好些天,然后昨日我气急他这样不温不火的,在他把我抱下树来的时候,对他说什么‘滚远点,不要碰我!’他就不见了。”
此时,北宫陌徒步走回盛安宫,还没进内殿就听到有外人的声音,白姑姑刚要通传,北宫陌比出噤声的手势,白姑姑心领神会,躬身退下。
北宫陌负手站在殿外,认真听着,觉得自己身为夫君,没有把秦言落管教好,任凭她自己野蛮生长,手段野得不忍直视,带坏了别人,实在惭愧得很。
她平时祸害自己也就算了,现在连带祸害别人去了,尽是出些什么损招。
秦言落将手上的茶盏递给她,兴致勃勃给沈桑微出谋划策,道:“要想把他逼迫出来,一靠让他吃醋,随便找个男人撩拨一下……我的北宫陌可以借给你用一下。”
站在殿外的北宫陌对她这句话的用词,很是满意,眼底闪着点点星光——知道自己是她的,还大言不惭地要借给别人,还真是大方。
“可别了吧!”沈桑微收了哭腔,道:“之前我当着他的面撩拨淮王,他都无动于衷,反而一脸祝我幸福,要成全我的傻样,我都不知道怎么刺激他了。”
秦言落原本不知道慕容涯的秉性,这下子大概知道了一些,慕容涯这人有些硬骨头,吃醋不足以让他软下来,只要沈桑微过得好,他心甘情愿离得远远的。
秦言落想了想,道:“他若是还不出现,就只有第二招了。”
“第二招?”
沈桑微凑身上前,问道:“第二招是什么?”
秦言落神秘兮兮笑了笑,压低了声音,道:“你把小道消息让你身边的小丫头传扬出去,以别人八卦的口吻,说‘乐宁郡主明晚深夜要在西桥头的树梢后私会某神秘男子,兴许是郡主的姘头,乐宁郡主放浪形骸,未出闺阁就私会男子,声名狼藉……’这类的话。”
沈桑微疑惑道:“这些消息传出去,沈国公都要打死我!到时候你给我收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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