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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6章 凶恶的司行霈（第2页）
司行霈哈哈笑起来。
顾轻舟学会了很多他的脾气。从前，他也偶然听人说自己脾气古怪。
可这些古怪的脾气，被顾轻舟学了去。司行霈旁观，不觉得怪，反而很可爱。
如此，他心得意。
“不学好！”司行霈笑骂她，“我好处那么多，你怎么不学？”
“如呢？”顾轻舟拖长了声音反问。
她如此n，司行霈压住了她，少不得要收拾她。
二人闹得不可开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谁？”司行霈被打断，非常不愉快，声音冷冽又狠戾，问了这么一句。
顾轻舟觉得他不礼貌。
门口的人显然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停顿了一瞬，才回答：“大少爷，是我。”
在司总司令的官邸，佣人们都称呼司行霈为“大少爷”，副官们则称呼他为“少帅”，不再是司师座。
这让司行霈不悦。
听到“大少爷”三个字，他先是蹙眉，然后听得出外面是年轻的女声，只当是不开眼的女佣，烦躁道：“滚！”
顾轻舟拍了下他的胳膊，低声道：“好像是五姨太。”
说罢，顾轻舟推开了司行霈，起身去开门。
她打开房门时，瞧见了五姨太正在下楼，旁边还有一位端着托盘的女佣，两个人都垂着头。
顾轻舟喊了声：“五姨太？”
脚步停住。
五姨太回头，脸略有点尴尬，笑着对顾轻舟道：“大少奶奶，琼枝叫人煮了燕窝，送些给您和大少爷。”
顾轻舟结婚之后，也几乎没有被人叫过少奶奶，她听了心略有点别扭，脸不露分毫：“多谢了。”
说罢，她伸手要接。
女佣连忙把托盘给了她。
顾轻舟含笑。
五姨太也笑着敷衍了两句，带着女佣告辞了。
下楼时，五姨太的手始终是藏在袖底的，紧紧握住，掌心已经被她捏出深深痕迹。
她是司总司令的五姨太，虽然是司家的妾，却也算是司行霈的庶母。
然而，司行霈这个人，对自己的父亲都不甚恭敬，别提庶母了，他是不会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
他从小没规矩。
“五姨太，您别生气。”女佣看五姨太额角的青筋都出来了，只当她是气急了，却不知她气什么，安慰了一句。
五姨太忍住了一口气，道：“你去忙吧。”
女佣道是。
等女佣走后，五姨太一个人回了房。
司行霈并没有吃那些燕窝，顾轻舟倒是很喜欢。
“琼枝很懂事了。”顾轻舟对司行霈道，“这次回来，看到了她的善意。”
察言观色的本事，顾轻舟还是有的。她不仅仅是从表情，甚至细微的动作，来分析一个人的善恶。
司琼枝的善意，她感受到了。
至少，司琼枝不是伪装的。
司行霈一到南京要走，司督军很失望。瞧着他半头花白头发，顾轻舟不许司行霈走，让他也小住几日，只当是安慰司督军了。
这段时间，司琼枝对他们既不算过分亲昵，却也不算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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