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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注意，漏了一个过来。”虞维君低沉沙哑的声音出现，同时一身黑袍的他也出现在了这片空中。

“你的下属来了？”沈玄侧头问道，他感知到游乐场中多了很多魔的气息，虽然不能跟对方持平，但是数量比例也在二比一左右。

“嗯。”虞维君话不多说，手拉扯蛛丝，那些几乎肉将吕道恩困住的时候，吕道恩脚下突然步步生莲，身法飘逸，几个眨眼间就脱离了蛛丝的包围。

见那边吕道恩有人拖住，沈玄将视线转移到蟠龙身上。蟠龙属水，沈玄用术法对上他都会削弱效果，所以沈玄直接采取近身战。不擅长近身战的他选择近身战，还有一个原因是这样子打比较解气。

周围的灵跟魔越打越接近白色果实所在的藤蔓，不过最接近白色果实的仍旧还是沈玄，现在还要再加上一个蟠龙。

“你跟他们不一样，”蟠龙一只手抵住沈玄的手突然开口道，“没必要来抢天道降下的元素精灵胚胎。”

这是什么逻辑？沈玄挑眉。每个字他都听得懂，但是和在一起他就听不懂了，不过这不代表他不能不懂装懂。

“我也是魔，”沈玄说，“何来不同？”

“你身上没有多少业障。”蟠龙沉默了一会后说道，“正道诛魔就是看业障，你跟他们不同。”

沈玄轻笑了一声，语气却内含质问，问道：“不同？谁规定了，诛魔为正道？”

蟠龙一愣，沈玄趁机又踹中了他，并且踹离白色果实所在地。

蟠龙：“……”这是第几次踹，他已经忘记了。

“如同狗狗为了得到主人奖励的食物，去叼回主人扔出去的飞盘一样，”沈玄一边不留余力地攻击一边用嘲讽的语气说道，“为了天道的功德，你们倒是和被人类圈养的宠物没什么两样。”

“两码事。”蟠龙这回只是防御没有主动攻击，“魔害人，天性残忍。天道规定魔为邪，本来就有理由，自古以来便是如此。”

“九婴欲取代天道，天道的反应是前所未有的强烈，”沈玄勾起嘴角，“为何不想想原因？九婴又是从哪里得知取代天道的方法？”

沈玄继而说道：“现在的天道，真的还是上古原本的天道吗？”

蟠龙眯起眼睛，问：“你想说什么？”

沈玄的祭火差一点就能抵住蟠龙的命门，差一点，而蟠龙闪过去了，沈玄在心里暗道可惜。

“我只是想说，诛魔为正道，最初恐怕是因为利益，所以世人才这样认为，不是么？”顺便让你分一点心。

蟠龙皱眉，沈玄继续说。

☆、43.魔凤凰

“或许魔里面是有那种天天杀戮提升修为的家伙，不过大多都不会那么做，得来的修为太斑驳，魔也讲究根基。”

“更何况，”沈玄顿了顿说道，“动物界每天都在上演着杀戮，怎么没见天道让你们去阻止？说魔害人吧，人类跟魔的关系很像被捕食者跟捕食者，是自然界的两个种族。天道在平衡，如果没有功德诱惑，大概不会有多少所谓的正道去追杀魔。这样的结果就是魔没有了天敌，种族变得越来越强大，强大到威胁到天道的同时，你们灵也没了天敌，成长到顶峰同样也会威胁到天道。”

沈玄说到最后，语气意味深长：“你难道不觉得，天道很像某种生物吗？”

“……歪理。”蟠龙沉默良久，才吐出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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